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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普通人:反剥削反压迫斗争

1)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具体地分析与批判美国帝国主义。

用千篇一律的图文来调动读者的情绪,用经不起推敲的逻辑去制造“美国形象”,这种做法只是把“美国”作为意识形态宣传的参照物。马克思主义的做法与此相反,它要求我们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上,冷静而系统地分析美国帝国主义的经济根源、政治表现,具体地阐明反对美国帝国主义的战略与策略,研究美国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前景。当前,在美国爆发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能性虽然还很小,但美国却完全具备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条件。

2)区分资产阶级民主与美国劳动者的直接民主,同时辩证地看待资产阶级民主的历史意义

观察任何一个地区的社会运动,包括美国的社会运动,都不能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歪曲为“一分为二的阵营论”。“阵营论”一刀切地将极其复杂的社会构成与群体心态划分为“帝国主义势力”与“人民”。那么,口头上支持“人民”的人,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在资本家与官僚后头(有时甚至唯恐落于人后),大行其道地剥削、压迫与侮辱“同胞”,以“爱国”的名义肆意侵犯“同胞们”的合理权益。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辨证法,我们至少可以将“美国人”区分为三种类型:

(1)美国的资产阶级政客与帝国主义势力。他们鼓吹“民主意识形态”,藉此干涉国境内外的劳动民众斗争。值得注意的是,越南战争及阿富汗战争之后,美国帝国主义势力的干涉方式逐步发生调整,从原来的颠覆别国政权转变为维持原有统治秩序的相对稳定,从而以更小的干涉成本确保资本与帝国主义势力在当地的利益。伪善的本质未变,手段却更为灵活。

(2)持极右立场的美国民众,思潮有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排外主义、厌女症。下面有许多文章描述了这类民众,这里不再赘述。

(3)数百年来,以自主的斗争争取与捍卫民主权利的美国民众,其中一些人还成长为共产主义者。有相当多的美国民众从祖辈以来就意识到了美国资产阶级政府的伪善,他们是真正懂得如何揭露“美式民主”真面目的人。一些人但凡提到欧美域内的民主,便一概斥之为“虚伪”,把统治集团推行的“民主意识形态”与工人阶级探索实践的“直接民主经验”混为一谈,把美国代议制的制度性危机与工人阶级直接民主运动的坎坷发展混为一谈。在这种逻辑下,美国民众反对资本剥削与国家压迫而发动的工人运动、女权运动、同性恋平权运动、黑人平权运动、生态社会主义运动,便都被贴上了“美国政府意识形态战争的宣传阴谋”、“马恩牌”的标签。

但是任何分类方法都会有一定的缺陷,在实践中有沦为教条的风险。只有不断地通过阅读,多方面地了解美国社会运动,劳动民众方有可能识破帝国主义的真面目,也识破“反帝国主义者”五十步笑百步的真面目。

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与恩格斯尖锐地批判了资本主义与企业主“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这不碍于他们客观地认识资产阶级创造的巨大生产力(“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使用,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当我们反对资产阶级时,是否也要一并把资产阶级参与发明的现代生活种种的工业品都扔掉呢?比起欧洲封建时代的农奴或“绝对主义臣民”,资本主义代议制能让民众表达更多的异议,异议将有可能促成了社会的进步(例如在武力的支持下,19世纪对美国南方奴隶制的批判与打击),这是“资产阶级民主”的历史意义。然而,在资产阶级社会中,劳动民众争取而来的民权,会受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形形色色的限制。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资本主义的基础是剩余价值的剥削,“从直接生产者身上榨取无酬剩余劳动的独特经济形式,决定了统治和从属的关系”,企业主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保证了比起工会、妇女团体和环保主义者组织,企业集团拥有更充足的资源。剥削促成并保持了公民中社会经济地位的不平等。阶级斗争、资本家控制媒体、企业对主要政党的影响,则进一步表明这些是重要的剥削过程的政治产物。”代议制的制度危机,只是美国社会动荡的表现,而非原因。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视角来看,美国社会动荡的根源要从经济领域挖掘: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与企业主的剩余价值剥削,周期性地把劳动民众抛入贫困的境地,在提高社会公共服务支出(医疗、住房、公共应急体系)的议题上机关算尽;劳动民众的生计危机不仅为社会主义思想提供了传播土壤,也为极右主义、法西斯主义、排外主义、恐怖犯罪的滋生了温床。

因此,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应当在新的生产关系上,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与帝国主义势力,让这些民主权利得到真正的、全面的落实。以“反帝国主义”为名,抹杀劳动阶级的革命-改良成果与直接民主经验,将之与资产阶级的虚伪意识形态混淆在一起,这种做法与帝国主义势力的行径同样地伪善。关于代议制民主与直接民主的历史渊源与本质区别,推荐诸位读者阅读《民主的历史:马克思主义解读》(布莱恩.S·罗珀,2013;现有的中译本翻译质量有待提升),和列宁的经典著作《国家与革命: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学说与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任务》

在上述一些文章中,恩格斯指出,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新阶级的统治下,革命提出的人人自由平等的口号到头来成了徒有其名的东西。反过来说,应该看到,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所批判的,既不是“伟大的启蒙思想家”们所提出的“各种原则”本身,也不是《宣言》中所规定的其他基本人权,而是资产阶级社会里实现自由、平等的欺骗的、徒具形式的实体,以及作为其根源的私有制本身。应该认识到,恩格斯在谈到“继承”为法国革命进行思想准备的“伟大人物”们提出的“各项原则”时,他的意思是要继承人类的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而恩格斯谈到是这些思想“进一步”、“更加彻底”的时候,他是在说,人们在学术方面已论证、调查了为完全实现人类的自由平等,废除私有制是必不可少的

——《社会主义与自由》,藤井一行,日本青木书房,1976年

从直接生产者身上榨取无酬剩余劳动的独特经济形式,决定了统治和从属的关系,这种关系是直接从生产本身中生长出来的……这种从生产关系本身中生长出来的经济共同体的全部结构,从而这种共同体的独特的政治结构,都是建立在上述的经济形式上的。任何时候,我们总是要在生产条件的所有者同直接生产者的直接关系……当中,为整个社会结构,从而也为主权关系和依附关系的政治形式,总之,为任何当时的独特的国家形式,发现最隐蔽的秘密,发现隐藏着的基础。

——《资本论》(第3卷)“第四十七章:资本主义地租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894页。

3)坚持国际主义的立场,不抹黑或者歪曲美国劳动阶级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与国际主义是不可分割的,与把受雇佣者阶级利益视作次要利益的民族主义是相互抵触的。一方面,全球各地在经济文化上的交流日益频繁,即便是疫情或人为刻意营造的敌对氛围,亦无法抵消这一事实;另一方面,尽管在短期的物质利益上存在客观上的冲突,但是全球各地劳动民众的长远利益是息息相关的。因此,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就应当一视同仁地、积极地关注世界各地的反剥削反压迫运动。

在这些清醒的美国民众中,不乏同情或支持马克思主义、要求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人。因此,我们要客观地观察与总结美国底层民众的民主斗争,向他们学习如何观察与评论美国的社会问题,而不是用乏味的嘲讽挖苦,将这些底层斗争一棍子抹杀。

反对压迫妇女的斗争在美国

随着国际妇女节活动在世界各地举行,我们正经历美国针对女性和LGBTQI+社区的反动高潮时刻。这些正面攻击对该国最受压迫的阶层,特别是工人阶级、移民、黑人和土著人民产生了最直接和最具破坏性的影响。民主权利的瓦解发生在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危机加剧的背景下,在帝国主义敌意日益加剧的环境中,最重要的全球霸权的统治阶级努力寻找提取财富和削减成本的地方。

《快餐业罢工者说:15美元时薪和工会!》

2014年10月

安·蒙塔古:我是“社会主义行动党”的成员,30年来我一直是“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Service Employees International Union,SEIU)的基层成员。为了争取每小时15美元的最低生活工资,快餐业工人动员起来,进行示威与罢工。 “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为罢工工人提供了建议与资金支持。

“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拥有约220万名成员。多数成员在美国,还有一些成员在加拿大和波多黎各。有超过一百万的工人会员在医护行业工作(包括护士、化验员、养老院护工、家庭护工);另外一百万会员或是就职于州政府或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务部门,或受雇于学校,当中有司机,托儿所服务员;也有22.5万人在物业部门工作,在商业及居住办公大楼担任安保人员和保洁员。工人会员有56%是妇女,40%是黑人和拉丁美洲人。与美国的其它工会相比,“服务业雇员国际工会”更能代表移民工人的利益。

由共和党建制派指派的特朗普是一个危险的,专制的军国主义者,他的计划威胁着美国人民,世界和平以及整个地球的未来。

《手握大权的特朗普:最初的一百天》

2017年4月30日

唐纳德·特朗普是拿着本土主义、民族主义的经济纲领参加总统选举的,他承诺要通过鼓励增加就业、阻止外资及外国劳工抢走就业岗位来“让美国再次伟大”,承诺重建国家基础设施,并通过施压要求企业保留工作岗位,或将工厂岗位放在美国,承诺不让墨西哥人与其他“非法移民”抢走这些岗位,同时也保护美国免受来自中国的经济竞争和伊斯兰恐怖主义的压力。特朗普发誓要保障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他承诺将会用一个“更大更好”的医保方案来取代饱受诟病的奥巴马医疗改革。最后,特朗普发誓要结束美国的对外战争,停止干涉外国政权的更迭,将精力集中在“美国优先”上。正是凭借这种民族主义的经济纲领,特朗普才在几个关键州赢得了刚刚足以进行选举人团投票的选票,才赢得了总统大选。

为了实现他的计划,特朗普承诺要“排干华盛顿的沼泽”,即是说消除那些将一己私利置于美国人民之先的企业说客与国会议员造成的腐败。特朗普在竞选活动中指责华尔街的银行家们,并经常以亲近克林顿的金融企业高盛集团为靶子。他发誓要限制国会人员的任期,禁止前国会议员在五年内成为说客,以及禁止外籍说客。[⑩]特朗普宣称,只要这样做,他的民族主义政策将会使美利坚再次伟大。当特朗普于2017年1月入主白宫时,人们普遍怀疑:谁会成为他执政队伍的人选,他将如何执政,他能完成他的承诺吗?分析这些问题的第一条线索就在内阁。

特朗普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而不是一个政治家(正是“局外人”的特征让他得以当政),他并不具备以往大多数美国总统都有的政治基础:精明的政治顾问、党内的支持者圈子、在立法机构的盟友、军队强有力的联系、可信赖的媒体朋友。政治人脉上的这些缺失,迫使他只得依赖他的家人与朋友,比如说他的女儿伊万卡与女婿贾里德·库什纳,以及他最近获得的伙伴激进右翼记者史提芬·班农。由于没有可靠的顾问与政治幕僚,特朗普在组建他的内阁时不得不求助于共和党建制派。建制派对于此事是非常开心的。

《塔夫茨的护士罢工》

2017年8月1日

厄尼·哥塔(Ernie Gotta):为什么塔夫茨医学中心的护士要罢工?

斯蒂芬妮·莱兹:我已经在马萨诸塞护士协会的网站上列出了关键原因,以及我对每一个问题的看法:

1)改善护士人力分配,使整个医院可以为护士更安全合理地分配病人。

2)需要更多的静脉注射护士和临床资源护士。

3)每一班值班医护,在班次开始时,都需要安排一位护士长(当时没有负责额外的患者工作的)。

4)提高工资,将使医护行业的待遇具有竞争性,从而提高护士的招聘率和保留率。

5)提高养老保障,也会提高医护行业待遇的吸引力 。塔夫茨护士中心准备大幅削减养老金,并拒绝与马萨诸塞护士协会进行协商。

《新自由主义晚期的美国工人》

2017年8月18日

自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新自由主义时代开始以来,在美国及世界各地,资本主义经历的一系列令人费解的危机、地理“调整”(spatial “fixes” )和持续性的重构,让大多数发达经济体中有组织的劳工运动无所适从。

然而,也是自那时起,在盈利与竞争上不断遇到的问题,改变了美国资本主义的结构和工人阶级,从而为新的阶级斗争奠定基础。因为工会积极分子、非工会工人、“不安分的”移民和城市低收入工人日益面临不断恶化的工作环境与生活条件,劳动力开始在美国城市周边集聚。

《立即释放美国被迫害的进步人士阿布-贾马尔》

2018年1月13日

穆米亚•阿布-贾马尔是一位国际闻名的美国政治犯,因他对种族不平等与残暴的美国帝国霸权的尖锐控诉而广受赞誉(有街道和城镇以他命名,还享有巴黎荣誉市民称号)。阿布-贾马尔十五岁时就成为了黑豹党的费城发言人,自此被联邦调查局及其下由J•埃德加•胡佛(J. Edgar Hoover)策划实施的臭名昭著的“反谍计划”(Counterintelligence)列为“监视”与“抑制”对象,也就是刺杀目标。到26岁时,阿布-贾马尔已是一个广受支持的获奖电台记者,以作为“沉默者之声”并公开支持MOVE组织和其它被列为目标的个人与组织而闻名。

2018年3月30日,公共机构雇员在肯塔基州议会大楼集会。

《美国教师罢课现场:“这是广大劳动人民的斗争”——记对工人组织者布鲁斯特的一次采访》

2018年2月4日

西弗吉尼亚向我们证明了,如果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充满战斗力。人们可以看到,如果他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可以争取到更好的机会,而不是独自奋斗——或者只是在脸谱网上发发牢骚。从我们开始组建脸谱群,就一直在有意识地行动。我们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和坦率。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战斗,那么这个小组不是为你而准备的。

对加入者,我们有两个条件:不要破坏罢工的叛徒,也不欢迎当选议员。我们赶走了大约二十五名试图潜入的议员。我们叫他们出去,然后把他们开除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我们不会让人们在党派路线上互相争斗。这是一个无关党派的问题,我们关注的是直接影响到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图片说明:2013年,在阿拉珀霍中学(Arapahoe High School)百年校庆上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学生们正从现场疏散

《解决枪支暴力的有效方案(来自美国社会主义左翼的主张)》

2018年2月23日

那么这些枪击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一言以蔽之:贫穷、异化和暴力文化——例如我们所谓的国家领袖所表现出来的暴君形象。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解释的那样,贫穷就是暴力,剥削和不公正也是暴力,这些暴行是由上层的统治者施加给底层被统治者的。

在生活幸福健康、得到关爱、受到良好教育并积极工作的群体中,极少会有人成为伤害无辜群众的枪击犯。然而,正所谓“上行下效”,个人易于受到位高权重者的言行的影响:大企业和政府的所作所为正是那些在街道暴力事件的模板。看看我们当前所处的社会:无休止的战争、帝国主义干涉、政府对华尔街和其他大企业的违法行径视而不见,超级富豪的“成就”被包装为神话来吹捧,工人阶级的贫困则被漠然然对待。而如果我们的民主制度和外交政策是立足于和平、公正和团结的话,那么它们所营造出来的社会氛围将会有极大区别。

基姆·穆迪(Kim Moody)《新地形:资本如何重塑阶级斗争的战场》(On New Terrain, How Capital is Reshaping the Battleground of Class War),美国干草场出版社(Haymarket Books),2017年12月出版。

《书介:美国工运研究学者穆迪最新著作<新地形>——工人运动死了,工人运动万岁!》

2018年3月1日

尽管历史是如此的惨痛,但是正如穆迪在他的新作《新地形》中描述的那样,“阶级斗争的战场”(battleground of class war)充斥着矛盾,并非所有事情都像它看起来那样希望渺茫。穆迪认为,资本主义剥削性质的转变(企业日益整合,依赖精益生产方式(lean production)以及供应链的敏感性)已经使其越来越容易受到来自下层的干扰。同样,过去几十年间全球资本主义的疯狂剥削和对劳动人民的政治背叛导致了反资本主义的强烈抵制情绪,社会主义观念再次成为吸引人的替代选择。事实上,如果穆迪的书中有一个清楚的结论,那便是工人及其组织仍然是革命的主要推动者,并且在不久的将来,工人阶级具有在国内乃至国际上发动猛烈的工人起义以及持续的、战略的政治运动的巨大潜力。

《“我们受够了”:采访一位西弗吉尼亚教师》

2018年3月1日

首先,我想要清楚地说明整个州的教师都在非常努力地工作确保我们所有的孩子在罢工期间吃上饭。西弗吉尼亚是个贫困州,所以教师们知道孩子们都要依靠学校伙食。因此县里送来了装满食物的包并通过教堂和社区中心组织起来保证孩子们有饭可吃。

罢工期间,我们有些成员待在学校,有纠察队员在外向社区散发消息。教师们轮流换班。像我在查尔斯顿,我们中许多人整天都会去州议会大楼,在参议院和众议院里的旁廊上显示我们的存在。我们还有大量人手在议会大楼里外边的圆厅区,造成了喧闹但也让他们知道我们仍然在这里。他们在里面开会时就有数千的人在外面放声大唱。

《西弗吉尼亚州教师罢工:工人运动的战斗模范》

2018年3月7日

西弗吉尼亚州的老师给工人上了一堂课,教授了工人运动中早已失去的东西。存在阻碍工人组织的反动法律无关紧要。一个州或者是“保障工作权”或者是完全禁止罢工也无关紧要。美国最高法院的法规有利于大财团也无关紧要。如果工人们能像西弗吉尼亚州的老师那样团结起来,就能利用他们的力量来转动整个世界。

《被压榨到濒临崩溃,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护士在争取成立工会:左翼之声采访了一位在巴尔的摩卫生保健组织第一线的护士》

2018年3月23日

我要说,我为在霍普金斯工作感到自豪。我为我科室的护士们感到自豪。我们为一个非常困难的人群服务——那些患有慢性疾病的人,一直以来都被医疗系统所辜负,并且有过糟糕的经历。当我们处理一些棘手的病人时,真的会使我们殚精竭虑。尽管很难保证提供良好的结果,但我看到护士是真正关心患者,并不存在什么偏见。患者得到高质量的护理,是因为护士的努力工作,是因为那里每一个工作人员的辛勤付出,而不是什么条条框框的政策。

管理者是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医院是商业化的。他们不去琢磨怎么更高效地管理医院,而是整天想着,我们在患者濒临崩溃之前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多少?那就让我们把他搞到崩溃呗。以及:我们能从护士身上榨出多少?能榨出多少就榨出多少呗。

图片来自“失落的奥格尔”

《墙上的霉斑,街上的老师:采访俄克拉何马州的老师》

2018年3月31日

我过去一门课要教一年,现在是一学期。我教1754年到1877年的美国历史,我有93个专题,但我只有89天的时间把内容全部拉一遍。我大楼里的28位老师中,我知道其中有10位明年可能会离开这个州。我可以向北开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到堪萨斯州威奇托市,多赚9000美元;我可以去阿肯色州的本顿维尔,多赚13000美元。为什么我在这里?因为这个地区需要优秀的教师,但我不知道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下工作我能坚持多久,人们通常不理解这一点。我们的建筑物里遍布着黑色的霉菌。这是多么糟糕。

我喜欢教学;我不想离开这个职业。但问题是,我可以去一个加油站,连大学学位都用不上,赚的钱比教师还多。自1992年以来,我们的国家刚刚通过了历史上最大的税收增长,但这还远远不够。我得到了加薪,但总量也就仅有2亿美元,不够分。

《西南的反抗:采访一名亚利桑那罢工教师》

2018年4月26日

另一个问题是特许学校,那是一个人们可以将由财政拨款的教育券带到私立学校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教育资金流失到了私人教育产业,包括宗教学校。多达9300万美金的教育资金以教育券的形式流入到了私立学校中。“自由择校”(无论公立还是私立)已经建起了一个两级系统……这已经造成了学校的中产阶级化与“白人逃离”。公立学校的教师工资情况不容乐观,并且不愿留下来。

20世纪70至80年代,大型制造商将工厂迁出底特律等城市,将生产外包给“州际公路”一线的小厂,以避免蓝领工人和工会的集中。而如今,他们又不得不把成千上万的工人集中在交通枢纽和仓储基地附近。这就是底特律今天的情况。照片: Davis Turner

《劳动者的新地形:在供应链企业集团工作》

2018年6月5日

是什么让弗林特工厂占领运动比以往的罢工更强大?答案正是其战略地位:雪佛兰4号工厂是雪佛兰发动机的唯一生产厂,这场占领运动迫使通用汽车关停了其全国范围内的所有工厂。弗林特的斗争引发了全国性的静坐罢工,工会大获全胜。

图片来源:Alexandria Ocasio-Cortez from Facebook,via Mother Jones。

《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党成员在纽约赢得民主党初选》

2018年6月29日

然而,社会主义者和进步活动人士几十年来一直试图改革民主党。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党就是建立在民主党可以被重新调整的理念之上的——然而这一愿景被证明是海市蜃楼。尽管活动家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改革民主党,但该党却依旧向右靠拢。

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必须明白这样一个基本事实:民主党为富人的利益服务。作为一个机构,它抵制变革,并将尽其所能维持其作为华尔街政党的地位。

《为什么我要参加多伦多市议会竞选》

2018年8月28日

我正在努力阻止房东和大型房地产投资信托公司以牺牲那些数目急剧增长且面临生活条件恶化的租户为代价来赚取巨额利润。住房是人权,不是特权。因此,我们必须通过强有力的租金管制和大规模公共住房建设以优先考虑人的需求而不是私人利益。我们需要一个开发城市土地的住房代理机构,并经由国有化建筑公司加快经济适用住房建设。社会主义行动党旨在阻止公共交通投资的急剧下降,建设轻型快速交通和一条市中心地铁疏导线(downtown relief subway line),同时要求免费和便捷的公共交通。

图片说明:为抗议连锁快餐业巨头麦当劳未充分解决长期存在的工作场所性骚扰问题,全美十大城市麦当劳员工上月首度举行反性骚扰跨州罢工。他们在午餐尖峰时间走上街头。

《“妇女不再哑忍,现在她们知道要为自已发声”──工会组织者安·蒙塔古谈上月麦当劳反性骚扰罢工》

2018年10月16日

今年10月初,位于美国中西部(伊利诺伊州、密苏里州、威斯康星州),南部(北卡罗来纳州、佛罗里达州、路易斯安那州)和西部(加利福尼亚州)的麦当劳工人走出去抗议性骚扰。规模最大和最激进的抗议行动发生在麦当劳公司总部的芝加哥,在那里他们阻挡了大楼前的大门和街道。女工们说,她们已经受够了主管的咸猪手、性要求和让她们暴露自己。她们说当她们尝试举报主管时,公司置之不理。他们想要改变麦当劳的文化,并借此进一步改变快餐业的文化。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发生一场不断为争取15美元最低工资的工会运动,这些妇女永远不会通过充权以反击。

《与前往美国的拉丁美洲移民队伍团结一致——中东社会主义者联盟声明》

2018年11月3日

我们中东和拉美的社会主义者不得不承认,所谓的反美帝国主义政府实际上是拉美和中东的资本主义独裁国家,它们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它们使用反帝的话语掩盖其对群众的剥削。

美国特朗普用反自由贸易和反全球化的话语来妖魔化作为难民来到这里并寻求更好的生活的其他国家的工人。我们如何挑战它?

社会主义者需要澄清,反对作为资本主义的一种形式的新自由主义并不意味着反对人民跨越国界的自由迁移。为了反对资本主义全球化,这个剥削和压迫的制度,我们需要接触逃离贫困和不公正的难民和移民。我们需要发展国际交流和团结网络,以挑战根植于资本主义及其压迫制度(无论是私人还是国家)的非人化和异化。

乔治·H·W·布什终其一生都是一名忠诚于统治阶级利益的活动家。

《统治阶级的积极分子:美国前总统老布什的另类悼词》

2018年12月5日

他在上世纪70年代爬到了中央情报局局长的位子上——那正是中情局积极地与杀人如麻的智利独裁政权勾结、插手阿根廷将军们折磨和蒸发了成千上万人的肮脏战争的年头。那场屠杀的部分打手最终进了阿根廷的监狱,但他们的幕后推手布什和亨利·基辛格毫无疑问地得以逍遥法外。

在80年代,布什在美国资助的中美洲种族灭绝战争和华盛顿联合并援助伊拉克独裁者萨达姆·侯赛因与阿富汗战争中的基地组织首领奥萨马·本·拉登期间担任罗纳德·里根的副总统。此时,美国还在秘密向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出售武器,意图在延长可怕的两伊战争的同时增加美国对尼加拉瓜康特拉反政府军(contras)的非法援助。

“教育产业的大多数劳动者是女性这一事实,以及性别歧视是新自由主义用来减低工资和福利的一张王牌,这一点有着特殊的政治意义。”

《因为关心所以罢工:美国教师罢工的意义》

2019年1月14日

《反叛》(Rebel) 编者按:1月14日起美国洛杉矶教师举行罢工,这是继去年一整年(2018年)美国教师罢工的继续。从2018年春起,罢工浪潮席卷西弗吉尼亚、亚利桑纳、俄克拉荷马州,芝加哥特许学校教师将罢工运动推到空前的高潮。在本篇中,提茜·巴塔查里亚从社会再生产(social reproduction )的角度论述了罢工的原因。

本文并不试图解释(a)为什么罢工又回到美国的政治视野中,而是要探究(b)在很多人以为工人阶级影响已经消失殆尽的政治舞台上,罢工的形式。新自由主义下劳动条件的苛刻已经充分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因此,对于第二个问题的思考更为重要。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关键性的理解,使罢工扩大,不断从自己的过去汲取营养,为将来的斗争制定新的航线。

2019年1月19日,头戴特朗普“让美国再次伟大”口号帽子的天主教中学生嘲弄原住民活动家纳森·菲利普。(YouTube视频)

《动员起来对抗美国极右派》

2019年1月21日

1月19日,在全美国包括波士顿和奥兰多等多个城市都报称有争取女权活动受到极右分子威胁和恐吓。另有消息指,极右团体“骄傲男孩”(Proud Boys)以及与其结盟的右翼组织袭击世界产业工人联合会(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简称IWW)在俄勒冈波特兰(Portland)的集会以及民主社会主义者党(Democratic Socialists of America简称DSA)在同一城市举行的会议。去年(2018)9月27日,骄傲男孩袭击民主社会主义者党在肯塔基州路易维尔(Louisville)举行的社群活动,向参加者施放胡椒喷雾。

去年(2018年)11月28日,大约20—25右翼分子在费城独立广场(Independence Mall)集会,遇上了精神饱满的600名反制示威者。由于反制集会是公开召集的,某些极右“民兵”组织和“骄傲男孩”都选择不出席集会;他们就是害怕反对者大规模示威。自此以后,右翼团体之间的纷争使进一步它们分化并互相指责。

大规模的联合行动能够帮助工人和受压迫者感受到自身的潜在力量——既在街头,也在生产单位和职场中。少数人街头的单打独斗无法给予这些教益。相反,它们只会误导人们以为小团体可以取代广大工人和受压迫者的行动。大规模行动不但是建立有效的反法西斯运动方法的一部份,也是建立工人阶级为未来阶级战斗所需的信心和组织能力的方法。

“绿色环保中的红色力量”

《美国生态社会主义网络“绿色环保中的红色力量”自我介绍》

2019年3月2日

我们是美国费城地区的社会活动分子,我们看到了气候变化迫在眉睫的危险以及它对自然和人类的存在构成的威胁。资本主义正在毁灭地球,我们需要行动起来以应对气候危机。否则,对利润不计代价的渴求将永居被剥削者和地球的利益之上。

我们坚信,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气候危机问题无法得到解决。尽管绿色新政(Green New Deal)有一些非常引人注目的亮点,但即使是最基本的改良也不能靠乞求那些被大企业收买和雇佣的政客来完成。我们坚决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和那些把危机成本转嫁穷人和工人阶级的所谓“解决方案”。

在前进的路上,工人阶级和被压迫者需要发起独立的大规模行动来终结这一制度。我们反对在美国民主党内部工作、企图改造美国民主党的路线。

这是场精心策划的恐怖袭击,根源是法西斯主义和对伊斯兰的仇视。

《与穆斯林同行,对仇穆斯林伊斯兰说不!打倒白人至上!》

2019年3月17日

这一野蛮行径挑战信仰,却有其政治逻辑。这是场精心策划的恐怖袭击,根源是法西斯主义和对伊斯兰的仇视。没里没有什么难解之谜,穆斯林的领袖们多年以来,一直在谈仇恨伊斯兰【1】的正常化和主流化。每一个促进了反穆斯林的政客,专栏作者、脱口秀主持人、学者和媒体明星,对这场悲剧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川普的“穆斯林禁令”(Muslim ban)【2】和对恐怖全面开战为这场袭击铺平了道路,但本地人也对恐怖尽了他们的一己之力。

因为,把伊斯兰、穆斯林说成一个麻烦或者问题,更容易被主流的圈子在社交上和政治上认可。

社会主义行动党总统候选人杰夫·迈克勒(Jeff Mackler)在五一国际劳动节接受伯克利电台KPFA栏目的采访。

《美国社会主义行动党参加2020年总统大选》

2019年7月6日

“美国统治阶层的亿万富翁精英有两个政党,民主党和共和党——带来战争、种族主义、贫困和环境破坏的孪生政党,”杰夫·迈克勒,社会主义行动党的2020美国总统大选候选人说。“我们需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政党——一个以独立、振兴社会主义、民主为基础的群众性工人阶级政党,进行工会运动,并与被压迫和剥削的社群联合起来,在社会、政治和经济领域开展斗争。”

《当前美国工人应对冠状病毒的罢工及其意义》

2020年3月31日

在美国各地,我们看到工人以野猫式罢工(wildcat strikes)从工作岗位撤离,以应对雇主在关闭工作场所或确保工作场所安全上的无能。罢工很少被称为罢工浪潮,但我们应该意识到,工人主动采取了实际可采取的最有力行动:撤离工作岗位。在私营和公共部门,在已建立工会和尚无工会的大大小小的工厂中都发生了罢工。

150年来,工人在无数行业中为安全和健康而罢工,最令人难忘的是在20世纪,矿工为尘肺病而罢工。但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类似的情况,为了健康和安全而野猫式罢工来应对流行病,工人对雇主提出了强烈要求,有时甚至取得了胜利。而这些罢工发生在各级政客的愚昧无知中,有时甚至是在各个层面的欺骗性言论以及政府失败之中,因此,即使仅针对特定雇主,这些罢工不仅具有经济性,而且具有政治性。

《全球警察国家》作者威廉·I·罗宾逊

《全球警察国家》

2020年6月11日

随着资本主义霸权的瓦解,美国和世界各地的统治集团正在通过扩大全球警察国家来遏制下层民众的不满,从上层加剧他们的阶级斗争。我们越了解这个全球警察国家是如何植根于全球资本主义的多方面危机的,我们就越能更有效地击退它。

全球警察国家的概念指的是三个相互关联的发展。首先,它指的是在经济停滞的情况下,作为积累资本的一种手段的军事化积累(militarized accumulation),或通过压制积累(accumulation by repression)。第二,它指的是对被压迫者进行大规模社会控制和压制的制度。第三,它指的是越来越多的政治体系,可以被描述为21世纪的法西斯主义,甚至是极权主义。我的新书综合了十年来对全球警察国家这三个维度的研究。

《反叛至上主义者:美国极右翼对国家和帝国的挑战》

《和美国极右翼斗争的战略与战术》

2020年10月22日

莱昂斯注意到,这些极右势力中不同元素之间的冲突表明,越来越多的诸如白人民族主义、民兵的元素是反体制的。尽管他们支持特朗普或特朗普主义,但我们并不应当误以为他们是支持国家的。他们把国家看作是正将他们带向新自由主义、少数族裔、女性和LGBTQI人群“特权”以及所谓的幕后政府(deep state)的东西。而特朗普为他们提供了掩蔽所。

像“骄傲男孩”(Proud Boys)、“誓言守卫者”(Oath Keepers)、“百分之三者”(Three Percenters)、国家社会主义运动(National Socialist Movement)、欧罗巴身份/美国身份运动(Identity Evropa/American Identity Movement)、爱国祈祷者(Patriot Prayer)这样的白人民族主义、法西斯主义和民兵组织已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统一行动。这种统一以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事件[5]为开始形成的节点,并在波特兰(Portland)和基诺沙(Kenosha)的巷战中得到巩固。民兵组织成功吸引了熟悉武器使用的退伍军人和前警察。这也提醒了左翼,需要将小资产阶级和退役军人作为争取的对象,以防止右翼从这些阶层中招募新人。

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的反共、种族主义和仇外言论给了这些团体在特朗普主义广泛庇护下行动的自信,尽管如此,我们不认为特朗普及其政府是法西斯主义的。统治阶级中还没有任何一派准备部署法西斯暴徒来破坏工会会议,打砸工会活动场所。现如今他们虽然鼓励这些人,但却没有给目标狭隘的极右翼民兵提供大量的资金。统治阶级的计划尚未面临强大而紧迫的阶级威胁,不过,让极右翼小团体发挥作用仍是他们遏制“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反法西斯和移民权利运动的一种手段。当他们发现由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谋杀引发的大动荡对当前制度的白人至上主义基础构成的威胁时,就要这些团体充当打手。

尽管我们理解人民在特朗普时期结束时的欢腾,但如果工人和被压迫者就此放下武器,这将是一个战略性错误。

《2020年美国大选:劳动者今后的任务是什么?》

2020年11月9日

社会主义者捍卫选票统计的完整性,以及在现行制度下存在的有限民主权利。我们所赢得的为数不多的民主权利必须得到捍卫,但我们明白,资产阶级的“民主”是一个阶级统治被剥削的大多数的烟幕。我们呼吁为失业者提供救济,呼吁气候正义,呼吁全民医保,呼吁将民主扩展到社会和经济的各个方面。我们必须代替资产阶级旋转木马式的政治,工人阶级一定要取得政治独立。

我们反对特朗普是法西斯主义者的说法。相反,他是一个右翼民粹主义者,就像世界各地的其它右翼民粹主义者一样。虽然极右翼和有法西斯思想的人因特朗普而有恃无恐,但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法西斯运动。作为社会主义者,我们主张用另一种方法来反对极右——被压迫者的工会和组织的大规模统战反动员。同样,选举也很难成为推翻专制政权的最有效途径。我们看到最近苏丹、阿尔及利亚和智利的群众行动反对和推翻这些类型的政府的例子。通过这种类型的群众行动,劳动人民了解到了他们潜在的社会力量。

《对2020年美国大选的几点看法》

其实美国大部分人对目前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要么选民主党要么政治冷漠不投票。民主党建制派就是个倾向于维持现状的官僚集团,这符合目前大部分美国人的想法。之前表面上轰轰烈烈的驴象之争都只是具有政治意识的人干的事,政治冷漠者并不参与,共和党经常利用这一点收割大量席位,其实那些沉默的大多数观念上更倾向于民主党。懂王上次实际上拿到的选票并不多但得胜的原因就在于此(当然懂王的基本盘不同于传统的共和党建制派)。如果没有疫情的话,这次应该也会是同样的原因懂王胜。但疫情和种族问题上懂王的骚操作使得部分政治冷漠者开始不满,觉得懂王破坏了自己的小确幸生活,投了拜登的票抵制懂王,所以这次拜登的得票总数非常多。

另一方面,由于懂王的基本盘不同于传统共和党建制派,对现状已经接受不了要求改变的人把懂王作为救星,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桑德斯本来可以作为另一个选择,但他放弃后懂王就成了唯一救星)。随着美国国力的衰落,这些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接受不了懂王输,所以这次懂王的得票总数虽然没超过拜登但也非常多。用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这次的对决类似于当年德国的波拿巴主义与法西斯主义之间的较量,布吕宁-巴本对决希特勒,当然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由于民主党的性质,如果拜登上台,路线基本上会延续之前的老路,以俄罗斯为主要敌人,继续在中东打治安战,一直到把美国国力掏空为止。而懂王看到了问题的核心,但当前的美国还不具备通过法西斯主义解决问题的可能性,懂王本身也不算法西斯,更不算波拿巴,解决不了问题。国会山的政变只是一个低配版的希特勒啤酒馆暴动。

《拜登的“身份政治”》

2020年11月25日

之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描述淡化基于阶级剥削之外的压迫斗争而建立工人阶级的团结是不可取的。鉴于美国爆发了反对种族主义警察暴行的抗议,有必要讨论种族和阶级的关系。我试图表明,一个团结的工人运动必须与工人阶级所面对的各种压迫形式(例如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作斗争,而不是迎合那些没有受到压迫的人的幻想和偏见。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太认同“自由派身份政治”(liberal politics of identity)的必要性。然而,乔·拜登(Joe Biden)目前的行为是强调这一方面的一个坚实的理由。

当工人阶级坚持伤害个体就是伤害所有人(an injury to one is an injury to all)的原则时,他们的战斗是最有力的。工人们所面临的剥削中交织着阶级中某些人对他们施加的各种形式的额外压迫。为了打败资本家和他们的制度,工人阶级必须团结起来,对抗它的每一部分施加的各种形式的压迫。

《快报:谷歌工人组织工会》

2021年1月5日

谷歌的一群工人在本周宣布他们打算加入工会。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字母控股)总部位于加州硅谷,其400多名员工组成了Alphabet工会。新工会隶属于美国电讯工人联合会/国际电气工人工会、无线电和机械工人工会(Communication Workers of America,简称CWA / International Union of Electrical, Radio and Machine Workers,简称IUE)。

Alphabet工会网站的一份声明说,“我们意识到作为Alphabet工人(全职员工、临时员工、供应商和承包商),我们的力量源于彼此团结。”

工人们秘密尝试建立工会已经有一年多了。员工们无法忍受谷歌不断宣称它为员工(甚至是整个世界)做了很多好事,以及该公司最近解雇人工智能道德主管蒂姆尼特·格布鲁(Timnit Gebru),工人们开始签署工会卡,并与美国电讯工人联合会1400分支(CWA Local 1400)合作。工会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与Alphabet北美地区的员工签约——该地区有超过12万名全职员工,约13万名临时工、兼职人员和合同工!谷歌的双层体系通常付给临时工的薪水要比全职员工少——这是工人们抗议的一个问题。《纽约时报》根据OnContracting网站的估计,大多数科技公司的临时工约占员工总数的40%至50%。

《总罢工的定义及其重要性》

2021年1月6日

在美国,左翼人士开始频繁讨论总罢工的问题。社会主义支持者倾向于把总罢工重新作为工人阶级斗争的一种策略,那么我们就必须提出两个问题——什么是总罢工?应该如何组织这样一场罢工?

女权主义罢工作为周期性动员的一种新的斗争方法出现,不仅仅是因为它发声有力,更本质的原因是它作为一种斗争工具,追问和扩大总罢工的意义。女权罢工打破了生产与再生产之间的鸿沟,指出两者之间的关联,对于再生产的着重强调也是一种体现以人为本的策略。

《暴徒占领国会突显然美国政治制度的不稳定性——美国社会主义复兴社全国委员会的声明》

2021年1月7日

这场暴动清楚向全世界揭露了美国政治制度的不稳定性。美国资本主义政客正面对他们不愿意也无力解决的、相互关联的社会危机。结果,他们必须面对选民对其政策日益增加的不信任,甚至是在一些人当中广泛存在的灰心失志。这反过来不但为特朗普式右翼民粹主义者提供机会,更为公然的法西斯团体提供群众。

与其安于现状,劳联—产联和其它工会可以承担其责任,号召并协调一个庞大的劳工组织,以及支持公民自由、黑人权利、妇女权利,以及其它重要社会议题的团体的联合阵线(united front),要求在国内捍卫并扩充民主程序。这新的由劳工组织的公民权联盟可以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的诉求,动员人们从政府打压的企图中保护女性健康和堕胎权。

《昨天的教训和历史的经验:快评美国国会冲击事件》

2021年1月7日

相反,这是在美国建立和协调一个极右翼和法西斯主义运动的更深一步,而他本人牢牢站在这场运动的领导者位置上。因此他需要让其追随者接受把“选举被窃取”的神话接受为福音,真正地视其为信条。这和希特勒用“背刺”(stab in the back)理论来解释德国在一战中的失败的手法类似。也因此特朗普必须用可信的表演来表现他自己也深信不疑。

因此,美国左翼倘若说把这些事留给警察处理,或者留给拜登、民主党和选票,是愚蠢的。未来的危机中将有更多的严重的问题,而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力量去对抗法西斯主义。相反,关键在于要实际地建立一个尽可能强大的反法西斯联合阵线(anti-fascist united front),能把美国从极右翼手中拉回,同时要在美国工人阶级中发动尽可能强大的社会主义运动来取代日渐衰退的美国(和世界)资本主义。

《别让极右分子昨天冲击国会的闹剧变成明天的悲剧》

2021年1月9日

这些行动都不会阻止特朗普主义和它的法西斯主义思潮的发展。他们在周三的冲击国会行动中暴露出来,并从这起事件中得到鼓舞。他们坚信他们在从非法政府手里捍卫他们的权利,并已经为他们今后甚至更大的发展打下了基础。右派们有媒体作为其基础设施,类似“骄傲男孩”(proud boy)的组织和遍布全国的网络使他们能协同行动。尽管如此,他们的规模仍然很小,远远比不上我们左派动员起来时的人数。请记住,2600万人参加了今年(2020年)夏天的“黑人的命也是命”游行抗议。而昨天全国只有约15000人参加了游行。但左派如果不反对的话,他们的势力就会壮大。滋生他们的土壤是小资产阶级的生存危机,而这个危机来自于新自由主义的失败、疫情下小型商业的被迫关停和经济衰退下的生意失败。而在未来的几个月到几年时间里,这种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右派会对工人和一切被压迫的人们造成明确的、现实的和危险的威胁。

若要了解这种组织煽动右翼分子街头聚集并为他们辩护的极其简单粗暴的美式保守主义流派,也就是所谓的“特朗普主义”的现象,我们必须要把它放在全球的背景下。

《美国国会山暴乱所教给我们的》

2021年1月13日

若要了解这种组织煽动右翼分子街头聚集并为他们辩护的极其简单粗暴的美式保守主义流派,也就是所谓的“特朗普主义”的现象,我们必须要把它放在全球的背景下。美国的资本主义正处于一种加速走向脆弱性和不可调和的危机的情境中。现今的全球局势正被这些因素所塑造:欧洲社会民主主义的严重衰落和名誉扫地;相比于欧美来说日益增长的某国帝国主义的经济实力;不断加剧的环境破坏;俄罗斯帝国主义愈发强大的政治影响力;极右翼得票率的增加(比如在印度);还有最关键的,是全球各地开始复苏的阶级斗争。

《左翼应怎样团结起来?——来自加拿大的经验》

2021年2月3日

本文标题中的问题是我与左翼活动者最常被问到的问题。因为我不想吊读者的胃口,所以我现在就让这只猫从包里走出来说,是的,左翼可以在直接行动中团结起来,而且共同的行动为长期的政治团结铺平了道路。但问题依然存在。为什么左翼会分裂,及如何超越现有的分裂?

如诸位所见,加拿大英语地区的左翼如凌乱的政治碎屑。魁北克左翼有自己的故事。左翼的支离破碎植根于历史,基于战略、纲领和工作方法的分歧。不过,一些左翼活动者会说:“为什么不能为了统一,将分歧抛在一边?”但真正的问题是:“无原则的统一能维持多久?”真相是:如果激进左翼中所有现存的力量立即合并,并完整保有他们之间的分歧,结果就会像硝基甘油一样不稳定。在第一轮论战中,这无原则的汞合金就会炸成碎片,并进一步让爆炸半径内的所有人消沉。

但了解以上内容后,为什么各个团体不会认清现实并达成原则性统一?原因之一是社会的阶级斗争水平还相对较低。较高的阶级斗争水平会迅速将众多理论付诸考验。这将有助于区分现实与小说,区别正确的理念和错误的理念。但这还只是未来的音乐。不幸的是,社会主义者被迫在现有条件下,而非在我们可选择的条件下工作。我们不能一直去等条件更符合我们的喜好时——即如果我们真的想在革命指导下影响条件并最终获胜的话。

迈克·戴维斯(中)在线上会议“危险时期:特朗普之后,噩梦结束了吗?”发言

《“提出根本要求,与社会主义精神相适应”》

2021年1月14日

“黑人的命也是命”示威活动表明,如果恰当地戴上口罩,左翼的人几乎没有传染的危险。我们绝不应该放弃街头。

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利用街道、工作场所和社区的斗争来催促国会。但更重要的是保持行动主义,不断向左翼推进。

我们正处在一个社会主义要求——生产资料的社会所有制——突然有了真正的、来自群众的共鸣的时期。

显然,养老院行业的现状必须被打破。主要控制它的私募股权公司需要被驱逐。亚马逊和社交媒体现在是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我们应该(对它们)要求民主控制下的社会所有权。

可能在五年前你这样说,所有的人都会打哈欠。但现在,数百万人都承认它的意义。因此,在更广泛的进步运动中,社会主义者需要倡导真正根本的解决方案。

马克斯·伊士曼(Max-Eastman),詹姆斯·坎农(James-P.-Cannon)和比尔·海伍德(Big-Bill-Haywood)于1924年拍摄于苏联。

《建设当今的革命社会主义政党:纪念詹姆斯·P·坎农的遗产》

2021年2月15日

资产阶级的政策也确实是在为我们将来的社会主义运动创造原料。每一天,越来越多的年轻劳动者从他们的日常经历中得出反资本主义的结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当前和未来的工会化斗争中看到了巨大潜力的原因。汽车制造业在美国南部的扩张,以及亚马逊(Amazon)的物流等行业都存在巨大的潜力。阿拉巴马州贝塞默市亚马逊工会运动的胜利(Amazon in Bessemer, Alabama)对工人们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在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谋杀之后,我们还见证了像波浪一样涌上来的群众运动的潜力。这场运动并不是自发的,而是从特雷沃恩·马丁(Trayvon Martin)到迈克尔·布朗(Michael Brown)再到布伦娜·泰勒(Breonna Taylor)被谋杀开始,反对种族主义浪潮高涨的一部分。它代表了那些受到压迫以及受够了一次又一次侮辱的工薪阶层人士。斗争性的巨浪伴随着大量的武力而轰然倒塌,但联合这些运动、完全脱离民主党的策略、开辟独立道路的领导力量仍在凝聚。最近发表的关于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s, BLM)—内陆帝国从BLM全球网络中退出的声明[2],强调了BLM运动需要与民主党决裂。

我们怎样才能接触到还不相信革命社会主义观点的工人呢?同时,我们如何把拥有不同倾向的正直诚实的革命社会主义者融入同一个组织?

BHM1近期的选举失败凸显了组织起“工人与工人“的迫切必要。要在超越车间在更大的范围组织协调起来,并且舍弃依靠政客的策略。

《美国亚马逊公司工会投票的教训:进一步,退两步》

2021年4月12日

这场贝塞默的工会组织运动是最近的一场常被忽视的阶级意识的苏醒。同时,像是2014年“黑命攸关”(BLM)运动和“人民气候游行”(People’s Climate March)运动、2016-2017年的北达科他州反输油管道事件和全国团结运动、2017年的女性大游行、2018年的教师罢工潮、反对政府驱逐的群众胜利、还有2020年由于乔治佛洛依德谋杀案激化民众的反抗,这些爆炸性事件都成了对抗资本主义不断升级的危机的典型代表。总体而言,在所有的这些群众运动中,工会工人都不在其行列。即使是教师罢工潮,也仅仅在那些不愿从斗争中退缩的基层成员的热切推动下,请来了工会的高层。

为了在这个时期取得真正的胜利,在所有的斗争中,工人需要把他们自己以及工人组织当做对抗资本家压迫的领导者。这意味着要培育一种程序化和战略化的能力,以协调全国性工会组织运动,同时也为重组社会反抗压迫和面对基本需求提供一种视野。

现在需要工会把散落于全国的这1430万工会工人互相联系起来。美国劳工联合会和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有机会成为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场域,用来对抗一切根植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和压迫机制。从更直接的意义上讲,BHM1近期的选举失败凸显了组织起“工人与工人“的迫切必要。要在超越车间在更大的范围组织协调起来,并且舍弃依靠政客的策略。